Loncelot-

< ALL I ASK > (Before)

本文cp配對:秦嵐✖️吳謹言

(真人向⚠️半現實向‼️)


*寫在前面的話(預警)

①人物ooc,請勿上升真人(私設如山)

②全文完結,分為上、下兩篇;

文風飄忽,時而正經時而沙雕;

④文筆很爛,若有措辭不當之處歡迎指出,虛心求教;

⑤靈感來源於昨日過年直播以及慶功宴,有借用其中的梗,時間線魔改,定於慶功宴之後劇組的私下聚餐;

⑥最後感謝聶遠老師及佘詩曼前輩的友情客串。


希望各位觀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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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is a touch, but yet not a touch. "


< I > 


      吴谨言端坐在包间里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此刻因酒精而神情涣散的她正试图敛起眼底迷离的朦胧情愫。未至全然醉去的她吃力地指挥自己沉重的左手抬起,并在手臂即将因瞬时脱力而导致失控坠下前一眼扫过桌上凌乱不堪的一片狼藉,且迅速为自己的肘关节寻找一个合适的落点。支起左手前臂随意地托起自己小巧的下巴,再状似不经意地摆出一副慵懒的表情与肆意舒适的姿态蜷缩在座位里,冷静地旁观着这场阔别重逢的叙旧。她右手的指尖细细地摩挲着红酒杯的杯缘,似在缓缓地划着椭圆,亦似是当下她本人的意识正游离在所有话题的边缘。

 

      她悄悄地将视线抛向包间的另一端。

 

      那个人谈笑风生时连眉梢及眼角都沾染上明媚的神情;那个人专注地望向他人时下意识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有那个人总是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神、再配合上仿佛是精心设计过的嘴角扬起的弧度——那些是在无数个她无法入眠的深夜里,即使用力地闭紧双眼,仍占据萦绕在她心头、不断浮现在脑海里的每帧画面。

 

 

 

      她再一次地阖上眼帘,任由深切的无力感再一次侵袭摧残自己近乎摇摇欲坠的意志。

 

 

 

      于是她的世界再次陷入短暂的黑暗。像身处于曾经思念成疾的每一个相似的夜里,她将她的每一处细微都轻轻地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提取,反覆观赏、细细品味着;而她也唯有在置身于濒绝孤岛、四面环绕着的仅是无尽的黑暗与寂寥时,才有那宛如士兵中弹后重伤着仍孱弱地呼吸时苟延残喘的勇气,在心脏的最深深处,轻柔而沙哑地默念她的名字。

 

      「秦岚…」

 

      ——那是她永远见不得光的情愫;是她永远无法在阳光下痛快呼吸的情意,亦是她永远不可能受到世界认同或鼓励甚至祝福的情感。

 

 

 

      突如其来的一阵胸闷使她慌不择路地握紧手中的酒杯,毫不犹豫地迅速端起后再将其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仰头的瞬间,眉心因酒中略带的苦涩而皱起,很好地掩饰了实际是来自于心下刺痛而带来的痛觉。

 

      而吴谨言一言不发就猛地一口闷的豪迈行径着实吓到了不少人。在众人看来,平日里活泼开朗风趣健谈的公认开心果吴小演员,竟然在整个包间的气氛达至最热烈时悄然退至角落里黯然神伤;这已是十分出奇,更遑论由于酒量不好而向来在喝酒这一行为上颇为克制的她,竟突然间想不开似的一口气干了杯中原先已盛至七分满却未抿两口的烈酒。

 

      她看似潇洒仰头时双眼痛苦紧闭的侧颜以及线条优美的脖颈线吸引着在场数人,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投以疑惑中又掺杂着担忧的目光。其间,也包括来自那端的她。

 

      「…咳…咳。」酒精独特的辛辣刺激在入口后便以排山倒海之势掀翻了她所有的感官,仿佛集中在胃部又似扩散至全身的不适感侵蚀着她仅存的一丝清醒。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暂时没有办法再好好看清楚她的脸,便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的一切。

 

      选择将担忧第一时间付诸行动的佘诗曼疾步走上前,轻轻拉住她的衣䙓,用她并不娴熟却又亲和力十足的港普开口询问:「谨言,妳还好吗?」

 

      吴谨言望着眼前人盈满真切关心之意的眼神,紧皱着的眉头不由得松了几分。她安抚般地软软回应道:「没关系的,曼曼姐。我去趟厕所洗把脸,清醒清醒就好啦。」末了附上一个牵强的笑容,便再也承受不住地转身就走。

 

      而来不及反应仍停在原处的佘诗曼,注视着吴谨言夺门而出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重重叹了口气。

 

      至于另一道静静凝视着离去的背影而未被他人察觉的目光,则是来自于包间另一端的、令无数人魂牵梦绕且奉为白月光的秦岚本人。

 

 

< II >

 

 

      直到被近在咫尺的聂远一声轻唤召回已然飘远的灵魂,秦岚才在片刻后便敛起方才堪堪数秒的微妙情绪。

 

      「岚子阿。」

 

      「…哎!不好意思阿远哥,刚刚走了会儿神…怎么了?我们聊到哪儿了?」

 

      聂远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接过话头,甚至没有直视秦岚此刻的神情。他只是沉默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似在斟酌掂量着下一句话应该如何开口。

 

      然而秦岚也并没有在意这几秒内短暂而诡异的宁静。显然,她此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岚子,妳去看看她吧。多和她说几句。」

 

      「嗯…阿?!」此刻,聂远浑厚而充满磁性的男低音才真正敲醒了半梦半醒间神游的秦岚。「…什么?谁?」

 

      毕竟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聂远即使闭上眼听也猜得到秦岚正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天真地以为她这偶尔灵光大部分时间却在短路的小脑袋、搭配其被动式下线的演技真能瞒过他人。笑话,这不掩耳盗铃欲盖弥彰呢么?

 

      虽然以聂远一贯「两耳不闻窗外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淡清高的性子,甚少掺和他人之间错综复杂的风花雪月,但仅凭着这多年的交情和与另一位小演员几个月以来的搭戏相处,也绝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况且这眼下,一位自欺欺人避而不谈、另一位固步自封愈陷愈深,实在是令人头疼。

 

      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值得最好的幸福。

 

 

 

      多番思想挣扎后,聂远终于放过杯中或许已经眼冒金星的红酒,微抿一口后深深地望向秦岚:「她是个好姑娘,同时也是个前途无量的好演员。」

 

      「嗯…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进退为难。

 

      聂远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于是两人又经历了数秒的相顾无言。顷刻后,聂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以示谈话结束,还顺手夺过了秦岚手里纯粹被用以摆设的酒杯,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投入另一场对话。

 

      但秦岚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最后留下的细不可闻的两个字——「去吧。」

 

      然而更具戏剧性的是,秦岚在路过佘诗曼身边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辨识出了她通过嘴唇一张一合而传递带出的讯息——「她去了洗手间。」

 

      令秦岚惊奇的是,佘诗曼今晚全程都分明只是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旁,一副整个剧组都漠不在乎的清冷高贵模样;其实却是在心里早就算准了她会来,便气定神闲地等待着。而秦岚尚未开口询问,佘诗曼便淡定地幽幽启唇,末了还附赠一个柔和又善意的微笑。

 

      秦岚甚至都来不及向她道谢或感慨自己怎么突然掌握了「读唇语」这一项技能,风风火火地闪身避开或是婉言拒绝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搭讪与话题,火急火燎地往大门的方向赶去。

 

 

 

      在顺利排除万难以及说了无数声「抱歉借过」、「不好意思咱们待会儿再聊呗」的体面应付,才终于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秦岚不知怎么突然回想起下午与吴谨言一同直播时,自己耗时四十七秒的胡编乱造便脱口而出的土味情话——

 

      「我的心里只有三个字——魏璎珞。」

 

      她转动把手,推开了门。

 

 

< III >

 

 

      许是包间内与走廊上的灯光强度相差甚远,当走廊天花板的吊灯既昏黄又明亮的光线明晃晃地扎进秦岚的眼球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手朝光源的方向挡住了眼睛。

 

      这段时间秦岚几乎是在连轴转,每日的行程满得连根针都插不进。每日低于四小时的睡眠时间不说,昨天更是连夜由上海赶往北京,长时间的身体高度负荷及睡眠时间不足导致她在今夜尽兴时稍稍摄入酒精后便不可遏止地头疼起来;尤其是当下在被灯光生理性刺激后泪腺愈发敏感不可控,再加上周围来往的喧嚣与嘈杂导致头痛愈演愈烈,秦岚真心觉得自己此刻简直举步维艰。

 

      扶着墙壁勉强维持住身形,上一秒炽烈的冲动在下一秒却仿佛是不慎跌入水里的泡腾片,不断被崩解着。

 

      随着脚下的步伐愈发缓慢甚至渐渐快要失去底气,秦岚在恍惚间开始稍微分神去思考一直以来横在她和吴谨言之间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那种感情,究竟能被归为哪一类…这又是否自己所能接受的、抑或不应该放纵的。

 

 

 

      对于感情这方面来说,秦岚一直都是个感性的人。

 

      但她曾经是个很感性的人。

 

      那些每个女孩儿都会有的,造就了无数段冒着粉红泡泡的青春回忆的少女心,秦岚也有。她也有过为爱情奋不顾身、头破血流、歇斯底里的时候;甚至被曾经亲自选择无条件信任的爱人背叛后,她都仍然渴望着爱,渴望着被爱。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爱情,最终却又被生活磨淡了期盼。

 

      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与离别后,她那颗鲜活的、不断跳动的少女心,似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决心要好好成长,不再犯傻。于是她便不再刻意去寻找爱情,而是努力提升自己,不断成长为更优秀的人。她始终相信,真正强大的人,是对整个世界都抱持善意、宽容与感恩的。

 

 

 

      于是怀着这样一颗纯粹又美好的心灵的秦岚,这样给予了他人无数温暖的秦岚,便如同是那在每个沉闷而燥热的晌午拂过吴谨言心尖儿上一阵柔软而和煦的微风。

 

      也许在吴谨言看来,秦岚与富察容音一样美好。她是天上的仙女;是应当被供奉于神坛的神;是来自象牙塔不慎落入凡间的素衣天使。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而对于秦岚而言,吴谨言又算是什么呢?

 

      念此,秦岚怔怔地止住了脚步。

 

 

< IV >

 

 

      在吴谨言第十九次往自己脸上泼水后,她的瞳孔才稍微地能够聚焦在镜子中自己已然花了一半的妆。愣愣地望着镜子里那人憔悴到陌生的脸色,喉间抑制不住地泄出一声自嘲的气音;在意识到自己连勾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堪堪回过神,伸出手止住了水龙头的肆意渲泄。

 

      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纸,再慢条斯理地对折两次,最后狠狠地抹去自己脸上狼狈的妆容。

 

      管它呢。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反正她也不会在意。

 

      她突然住了手。

 

      随后更加用力地擦拭着甚至可以称为蹂躏着自己的脸。

 

 

 

      直到纸巾已经被各种昂贵粉底、口红或遮瑕糊得看不清原有的颜色,吴谨言才肯放过自己的脸。可是当她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却倏尔间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

 

 

 

      「我现在是在做什么?

 

         闹别扭吗?

 

         明明谁也没有怎么着,为什么我会突然间就发神经似的情绪低落?

 

         明明今天的一整天,没有勇气回应她的对视是我;被她调侃时内心欣喜不已却又故作镇定扮作毫不在意的是我;甚至在她的主动靠近或全然不介意展示亲密时,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又浑身僵直语无伦次的也是我。

 

         明明这些都是我期盼已久的一切,为什么当它们真正来临时,我却懦弱得没有勇气接受?」

 

      吴谨言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逼问自己。她的精神像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不断叫嚣撕裂着吴谨言身体里每一处有秦岚存在的角落。

 

      而她只是一动不动地伫立在洗手台前,凝视着镜子那端的人空洞的眼神及由眼角下坠至嘴角的泪痕,一言不发地持续静默着。

 

      她的肉体仍然处于波澜不惊的平和状态,而精神世界里却早已歇斯底里、天翻地覆。

 

 

 

      「…小猴儿?」

 

      当专属于秦岚的柔软又细腻的声线血淋淋地穿过她的太阳穴,她的肉体与精神终于能够同步了。

 

      像是精神下意识地解除了紧绷的状态,恢复至安然舒适或平静祥和;又像是肉体上突然间被刺激到了最为敏感的神经,由半死不活的状态重新复活。

 

      唯有秦岚是她的吗啡;同样地,也只有秦岚能在她古井无波的水面上激起阵阵涟漪。

 

 

 

      吴谨言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时就抬起手慌乱地想要抹干脸上所有残余着的小情绪。那些自私的、幼稚的,哪怕是有迹可循或无理取闹的一切痕迹,都不想让她知道;都不能让她知道。

 

      两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对峙着;一齐默契地被寂静煎熬。

 

      吴谨言始终没有转过身去,或是回头。

 

      当她胡乱抹去脸上浅浅的泪痕后,微微抬起头便能透过镜子寻见她日思夜想的人儿。

 

      于是在方才意味不明的几秒静默里,她就那么愣愣地注视着镜子里的反射影像发呆,看着镜子里秦岚的脸放空着思绪。

 

 

 

      她正倚着洗手间的门框,双手抱胸,看似一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以至于微微上挑的眉梢及带着雾气的深邃眼瞳都染上了一股慵懒又妖冶的味道。

 

      她在想什么?她能想什么?

 

      ——若我们之间并非直接面对面,是不是我受到的伤害就可以小一些?

 

      她注意到镜子里的秦岚叹了口气。

 

 

 

      吴谨言全神贯注地盯着镜子里的她,仿佛那才是她爱之入骨的女人,而身后那位不过是令人难过的假象。

 

      她太害怕受伤了。尤其是来自于秦岚温柔的刺杀。

 

      她更讨厌自己近乎扭曲且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意——若是能被妳亲手杀死,好像也不错;至少这样,妳还能惦记我一辈子。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不禁令她背脊一凉。于是在镜子里的秦岚突然松开手,站直了身子准备迈开步子向她的方向靠近,甚至嘴唇轻启想要说些什么时——

 

      吴谨言害怕接下来将从秦岚嘴里吐出来的字字皆能在她心上最脆弱的部位划上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于是抢先她一步率先开口:「敢问娘娘,刚刚那声『小猴儿』,唤的是魏璎珞,还是吴谨言?」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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